第86章 086
關燈
小
中
大
首次參加大滿貫就拿到冠軍。
試問, 歷史上有幾人做到？
答曰：沒有。
有球員或許是第一次參加某一個大滿貫拿到了冠軍，比如美國人納塔爾、阿加西首次參加澳網就拿到了冠軍，再比如威蘭德、納達爾首度參加法網就拿到了□□手杯。
然而並不存在球員首次參加大滿貫賽事就奪冠的情況。
蔣玉成為許向暖的團隊成員時間不短不長，兩年時間, 讓她忘記了戰場創傷，現在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挺好的。
當然，她也從一個壓根不懂網球的人, 變得對網球十分的熟悉。
雖然不說如數家珍, 卻也還算清楚。
“向暖，你知道最年輕的女子大滿貫得主是誰嗎？”
“考我啊。”許向暖笑了笑, “瑞士公主辛吉斯嘛。”
然而那些世紀初活躍在網壇上的人，現在已然成為了球迷心中的老球員。
現在最大的存在意義，大概就是沒事被拿來踩一下現在的球員。
“瞧瞧人家辛吉斯，十六歲半不到就是拿下了達芙妮杯。再看看現在這些球員, 一代不如一代。”
許向暖張口就來, 她又不是不懂，“辛吉斯拿下澳網冠軍的時候，十六歲一百來天吧。”
具體的時間她不太記得了，不過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
如果柏昀在, 他應該能告訴自己一個精確到個位數的答案, 他一向記性好。
蔣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十六歲一百一十七天，所以如果你真的能拿下澳網冠軍，那麽就能打破辛吉斯創造的歷史。”
歷史是那麽容易打破的嗎？
要知道, 這個歷史已經塵封了二十三年。
自從國際網聯對參賽球員的年齡做要求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打破歷史。
許向暖有機會，然而在蔣玉看來，機會渺茫。
她的確是很喜歡許向暖，卻也得用事實說話，不能瞎胡說，對吧？
許向暖聽到這話倒也不生氣，只是笑了下。
“玉姐。”
“嗯？”
“歷史就是用來打破的啊。”
蔣玉：“……”行吧，這的確是許向暖能說出的話。
“你加油，要是真的拿了冠軍，我想老大肯定會非常非常高興的。”
蔣玉並不是翟東澤手底下的兵，不過隨著祁峰就這麽叫了，拉近了彼此的關系。
“他大概不見得會特別高興吧。”許向暖笑了笑，“我跟他說了，要是我能拿到大滿貫獎杯，他得送我一架直升機。”
蔣玉這下有點笑不出來了，“你不是沒有駕照嘛。”
“先買來再說，我可以租出去啊，多酷。”
“所以你從老大這裏搞來禮物，打算先給自己賺點生活費？”
“對啊，生活不易，掙錢不容易啊。”
蔣玉想了想，默默說了句，“你知道養一架飛機，需要多少錢嗎？
許向暖還真不知道，不過養飛機的錢又不是她出，所以關她什麽事呢？
她把冰淇淋吃完，“我就知道，既然我來了，那肯定要走到最後。”
目標所指，達芙妮杯。
不止是為了打臉那個瞧不起自己的韓國記者。
許向暖還有點賭氣的成分在裏面，當時柏昀也不相信她。
憑什麽啊？
上古的大神早已經成為神話，現在大家不過是菜鳥互啄。
她當黑馬怎麽了？
為什麽對她連這點信心都沒有？
還是不是朋友了。
吃完了甜品，許向暖回酒店。
在酒店大堂，看到了談莉莉。
談莉莉的排名還不錯，直接進入正賽。
她之前去參加了霍巴特國際賽，到今天才回來。
沒想到剛在這邊辦理入住，就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許向暖。
“你去練球了？”
“沒有，吃東西去了。”許向暖毫不掩飾，“你怎麽樣？”
“還行吧，有點點緊張。”
談莉莉並不是第一次參加澳網，去年她第二次參加澳網女單成年組的比賽。
止步第二輪，比首次參加時要強一些。
這個成績挺傷人的。
中國網球從二十年代後就沒好過，盡管整個網球市場都菜鳥互啄了好些年，並沒有什麽總統山級別的球員再度出現。
然而中國網球沒能抓住這個機會東山再起也挺可惜的。談莉莉作為年輕代球員，是中國網球小花裏的代表人物。
盡管青少年組並沒有如願奪冠，可好歹拿過雙打的冠軍，單打也曾打入四強，還是被寄予了厚望。
即便是談莉莉本人也覺得大有希望。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這是她的第三次澳網之旅，緊張是不可避免的。
而緊張之餘，談莉莉就喜歡跟人聊天，話都多了起來。
“你最近怎麽樣，我之前看新聞說你人間消失了，說什麽首爾站的比賽對你打擊很大，所以就潛心訓練準備澳網覆仇。”
“瞎扯吧。”許向暖覺得那群記者真的是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就沒見過這麽能扯的。
“他們巴不得我消失，最好出現的時候神經錯亂的那種，到時候他們就能隨便寫新聞了。”
吃人血饅頭這事，不管再過多少年，記者們都是這樣，從來不會改變。
許向暖一語中的，倒是讓談莉莉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了。
父母從小告訴她，和記者相處的時候，要溫和些，說話前多想想，不要得罪拿筆桿子的人。
所謂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這是不爭的事實。
何況大家就對謠言感興趣，誰管你真相如何呢？
所以談莉莉和記者相處時，一向都是極為客氣。
客氣到她有些羨慕許向暖，可以肆意妄為，不舒服的時候無需忍著，直接跟他們硬杠就是了。
許向暖也有這個底氣，打不好網球她還能回家繼承家業。
談莉莉可沒那麽大的家業可以繼承。
一向都是乖小孩的談莉莉最終也就是羨慕了那麽一下，然後扯到了別的話題上。
“我看了下簽表，我在上半區，你的資格賽好像是在下半區？”
“對啊，所以咱們得決賽才能碰面。”
這話讓談莉莉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可不敢想。”
她最大的願望能夠安全度過前三輪，能夠殺入十六強，這是談莉莉最大的希望。
決賽？
做夢都不敢想的那種。
“為什麽啊，今年大家都那樣，你敢想敢拼，冠軍就是你的。”
許向暖覺得談莉莉挺好的，但是缺了點一往無前的霸氣。
敢想敢拼，才能贏。
談莉莉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她到底是剛從外地趕來，這會兒還有些累，拎著行李箱上去，到了房間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就休息了。
許向暖吃了個冰淇淋，晚上的時候她去健身房擼鐵。
在游泳池裏游泳的時候，許向暖覺得不對勁。
再擡頭的時候，看到站在岸邊的人，她眼皮一跳，覺得自己的腿有點抽筋。
然而整個人就不太好了。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許向暖倒是沒被淹死，然而嗆了好幾口水。
她被從泳池裏撈出來的時候，氣得牙癢癢。
太丟人了，無所不能如她竟然會在這小泳池裏翻了船，讓直播間裏的一群人看了熱鬧。
這簡直不要太慘！
柏昀也沒想到，自己的出現會讓許向暖險些溺水。
“你還好吧？”
許向暖還真是不太好，她的腳還有點抽筋，這會兒正疼著呢。
瞪直了小腿，然而那種酸麻並沒有消失不見。
她有些煩躁，“你怎麽來了？”
“放寒假了，我閑著沒事來看你比賽。”
柏昀覺得許向暖似乎比之前又黑了點，像是蜂蜜壞掉了，顏色變得沈了一些。
不過眉眼間依舊是那個嬉笑怒罵全然隨意的許向暖。
“你不在家做實驗啊。”她伸手掰著腳，試圖讓自己的小腿好受一點。
然而這有些無濟於事。
柏昀見狀遲疑了一下，挪到許向暖腳邊，抓起了她的腳踝。
許向暖個頭高，骨架大卻並不粗，腳踝和小腿一樣細細的。
柏昀覺得自己手心似乎有汗，“有點疼，你忍一下。”
有一段時間不見，許向暖覺得柏昀還是……怎麽說呢？
還是一本正經的可愛，他這安慰，讓許向暖覺得好笑。
不覺得疼，就覺得好笑了。
然而當自己的腳被往上扳時，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柏昀你這是報仇對吧？你一個男人怎麽比我還能記仇？”
趁機打壓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沒有。”柏昀語氣松軟，但是手上力道不減。
許向暖覺得這人真狠心，她特別想要踹柏昀一腳，把他踹到游泳池裏去！
系統：【宿主，沖動是魔鬼，人家柏昀是在幫你，你這麽恩將仇報不太好吧？】
許向暖：“你給我閉嘴。”
系統果然閉嘴了，許向暖覺得除了疼，好像小腿也緩和了好多。
她頓時喊停，“好了好了，我起來走走就好了，你松手。”
柏昀看著斯文溫和，然而也太狠了點吧。
系統：【呵，帝國女元帥這麽怕疼，要是被帝國的人看到，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許向暖假裝聽不見，這又不是自己原本那副身體。
現在能這般模樣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要知道，原主那個小可憐，撿了個安眠藥吃都能把自己搞死的那種。
她的直播間升級把身體條件也加強了不少，好歹現在和普通人體質差不多。
至於動作和意識，那是許向暖重新賦予這具身體的。
是另類的財富。
柏昀起身過來拉起了許向暖，扶著她走幾步。
“下次游泳的時候，喊著蔣玉在一旁看著。”
一個人沒有照顧，很容易出事的。
這又是在國外，不一定會有熱心群眾幫你打電話叫救護車。
許向暖聞言沈默了下，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知道什麽叫惡人先告狀嗎？”
就是柏昀現在這樣，明明是因為他的忽然出現，嚇了她一跳。
結果現在變成了她一個人不讓人放心。
許向暖遛了兩圈，覺得沒什麽事了，坐在泳池旁泡水。
兩條腿在水裏面晃悠，像是鴨子扒水，很是快活。
“你出國留學準備好了嗎？”
柏昀點了點頭，“嗯，美國那邊的學校已經聯系好了。”
“柏玫阿姨真的放你出去？”
其實她倒是能明白柏玫阿姨的心情，畢竟精心培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忽然間說自己對做生意不感興趣，想要當科學家。
科學家固然地位高，柏家也供得起。
但是柏家怎麽辦？
現在有了從小就精明能算賬的柏尉，這讓柏玫多少有了條退路。
不然十年前她嘲笑葉老爺子一手栽培葉錦南二十多年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十年後就成了葉老爺子嘲笑她了。
當然許向暖也理解柏昀，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誰手裏的提線木偶。
如果柏昀只是一個資質尋常的小孩也就罷了，偏生他是個天才少年，從小就十分聰明。
讓他按部就班的過一輩子，走母親給安排好的道路，這對柏昀而言無異於枷鎖。
他不樂意。
許向暖兩邊都理解，最後得出結論還是她比較幸運。
雖然最初是被迫選擇接受命運的安排，但是好歹打網球是她喜歡的。
而且人生有穩定的目標，比賽又有輸有贏，人生充滿了刺激，相當不錯。
當然，許向暖最想感激的還是美人媽媽，雖然在大多數人眼裏，曾經的許穗簡直不能再廢物。
可許向暖覺得，你不能要求一個女人美貌與智慧並存，老天爺都會嫉妒的。
不管怎麽說，許穗當初很是支持她，陪著她練球。
那段歲月，許向暖是不會忘記的。
這邊柏昀聽到這話後，看向了那波光粼粼的水面。
“她大概對我死心了吧。”
這話聽著，讓人覺得有些傷感。
許向暖仰頭看向了柏昀，站在岸邊的人長身玉立，如果是古代的話，應該是陌上競風流的翩翩少年郎吧。
“我們來比賽怎麽樣？”
“什麽？”
“比賽游泳啊，輸了的人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許向暖覺得自己這個賭註很是不錯，“怎麽樣，敢不敢來？”
這話，讓柏昀想起自己剛去大學報道那會兒，他是班裏最小的學生，沒少被班裏同學刁難。
大家羨慕他的家世，卻又覺得他不過是柏家打造出來的“天才少年”，那是一個漂亮的人設，用來給柏家做宣傳的。
實際上的柏昀，不過是個尋常人罷了。
所以，總是會有同學挑釁。
問他敢不敢比賽做解剖，敢不敢來比賽打一架。
敢不敢？
這成為柏昀大學伊始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
他是敢的。
所以把那群人贏得無話可說，看到他恨不得能夠躲著走。
和他比賽拳擊的人，被柏昀直接ko了。
看到柏昀神色都悻悻，即便是上課也都要選擇距離柏昀最遠的位置，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就會被打的狗血淋頭。
很久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向他這般挑釁了。
柏昀笑了笑，思考著許向暖的賭註，“什麽都行嗎？”
“我能做到的都可以啊。”
“好。”柏昀覺得可以比一下。
許向暖站在泳道前，“不過你覺得可以嗎，我萬一獅子大開口怎麽辦？”
“你不會的。”
看著那氣定神閑的人，許向暖撇了撇嘴，“那好吧，咱們來個四百米好了，一、二、三開始！”
系統看著率先跳進水中的人：【宿主，咱能別作弊作的這麽光明正大嗎？】
瞧瞧，趁著人柏昀不註意就往水裏頭跳。
這怎麽瞧著，都不太合適吧？
許向暖哪有空搭理它？卯足了勁往前游。
她的水性的確稱不上很好，不過渾身透著不服輸這股勁的人，從來都不懼怕任何挑戰。
哪怕對手是柏昀，一個同樣優秀的人。
蔣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許向暖在那裏拼了命的往前游。
她有些奇怪，等看到隔壁泳道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聽祁峰說，柏家那位少爺還挺照顧向暖的，但同齡人又都是一屆的學生，偶爾也會有一些競爭。
之前好像是各有勝負。
也不知道這次，是誰能贏。
現在柏昀落後許向暖半個身位。
蔣玉在那裏看著，在許向暖再度折身時，柏昀靈巧地在泳池壁上一按，轉身輕快，像是優雅的魚一樣游了出去。
一下子就是縮短了和許向暖之間的差距。
蔣玉有些著急，連忙喊道：“向暖加油！”
她是許向暖的營養師，自然是跟許向暖一夥的。
這一嗓子加油，讓柏昀成功超越了許向暖。
等到最後一個五十米時，許向暖已經落後柏昀將近一個身位。
直播間裏的人看的哭笑不得。
風行者666：【我能明白，柏昀小帥哥註孤生的原因。】
在遙遠的海邊：【昀昀，咱們能稍稍放點水嗎？你這樣是不行的。】
顏即正義：【我覺得也還行吧，起碼重視比賽，主播不是一直都希望比賽公平嗎？】
幾個人正說著，泳池裏忽然間發生了變化，許向暖加速了！
看的觀眾老爺們和蔣玉都目瞪口呆。
還能加速？
專業選手的確能合理分配體能，做到最後的加速完全沒問題。
可關鍵是許向暖可不是什麽專業選手，她就一個業餘的游泳愛好者，游泳是為了加強鍛煉，同時保持身體的線條。
健身意義遠超過比賽性質。
而現在，非專業選手許向暖忽然間加速，拉近了和柏昀之間的差距。
十五米。
她和柏昀之間還差著四分之一的身位。
許向暖保持節奏，繼續努力向前沖。
“向暖加油啊！”蔣玉忍不住喊起來，就差一個腦袋的距離了。
當兩人同時停下時，沒有人能說出到底是誰贏了。
好像是同一時間冒出了水面。
不同於許向暖穿著泳衣，這會兒的柏昀只穿著一條短褲，正滴答滴答往下落水。
蔣玉過去，把毛巾遞給了兩人。
“同時，不過說起來是你贏了，你這衣服阻力大一些，在這方面我占便宜了。”
許向暖不是輸不起的人，她要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現在比賽完了，她覺得還挺過癮的，至於結果如何，其實無所謂的。
“你想要什麽？”
柏昀看著眼前的人，詩曰清水出芙蓉。
如果說許向暖是芙蓉花的話，那麽她這朵芙蓉花是黑的。
但的確天然去雕飾。
經得起任何角度的考量。
柏昀默默收回了目光，視線落在水面上，“我還沒想好，你先欠著我吧。”
“好啊，等你想好了，記得跟我說。”
蔣玉聽得有些迷糊，不過想到剛才兩人游了挺長時間的，她覺得得去做一下放松運動，“回去吧，我給你按摩下，省得明天肌肉疲勞。”
這可不是她找什麽借口，只是比賽在即，許向暖又是要沖擊達芙妮杯的人，這一場場的比賽絕對不容忽視。
大意不得。
許向暖跟著蔣玉回去，到了房間忽然間想起了什麽。
“柏昀是不是跟家裏人鬧矛盾了？”
蔣玉不解，“怎麽了？”
“他竟然來看我比賽！”許向暖表示震驚。
蔣玉更加不解，“這有什麽不對嗎？”兩個小孩玩得挺好的，這種時候來看許向暖比賽，不是很正常一件事嗎？
“你不知道，柏昀是那種科研怪人，他離開實驗室就覺得不舒服的那種。”
癡迷。
她一點不驚訝柏昀對實驗的癡迷。
學院的實驗室本來就國內院校中獨一無二，而柏昀又給自己打造了一個更好的。
除了上課，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做實驗。
鉆研到恨不得能忘了時間、忘了吃飯。
這麽一個把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搞實驗的人，忽然間有空來看她比賽。
許向暖覺得很奇怪。
“那他之前不還幫你補習功課嗎？”蔣玉覺得許向暖那是大驚小怪，她幫著許向暖把腿給捋直了，然後做按摩，現在身兼多職的人又多了個按摩師的頭銜。
“那不是一回事。”許向暖想了想，“就是現在是玩，可那還是在學習，明白嗎？”
蔣玉不明白，不過她知道許向暖需要放松身體，“別繃著，放松點我又不會把你怎麽著。”
……
澳網女單資格賽一共三輪，從128名資格賽選手中決出16強，得以參加正賽。
許向暖的排名中不溜，所以即便是在資格賽中都沒辦法做種子選手，簽運也不算好，資格賽首輪就是遇到了意大利的20號種子安妮塔。
這讓團隊裏的人揪了一把心。
許向暖團隊其他成員三名，除了不能做陪練和教練其他什麽都可以做的蔣玉外，教練岑維新是前國腳，沒錯前國腳。
踢球都沒整明白的岑維新是個網球愛好者，在退役後開始研究網球還搞出了點小名堂。
當時許向暖選教練，確切地說是翟東澤為女兒選妃似的選教練，在一幹人等中岑維新脫穎而出。
成功上崗。
他並不缺錢，就是想著在許向暖身上踐行自己的網球理念。
陪練成爍之前在國家隊效力，當然身份也是女網的陪練。
後來許向暖要成立自己的團隊，康指導給出意見，讓成爍跟著許向暖當陪練。
“她本身有能力，一來不會短了你的錢，二來跟著她，將來你身價也能水漲船高。”
總比在國家隊混日子的好。
國家隊混資歷，然而混的時間長了，把人的銳氣都打磨沒了。
倒不如出去闖蕩下，反正許向暖不差錢，也不會委屈了自己的團隊成員。
就算是受委屈，那也就是許向暖一個人給你委屈。
可要是在國家隊，哪個球員不能讓你憋屈？
陪練的地位從來都是往後放的，在食物鏈的末端。
成爍從善如流，跟著許向暖當陪練，累的時候一根腳趾頭都不想動，但輕松的時候也的確很放松。
之前國家隊的都說許向暖大小姐脾氣，標準的白富美不好輕易招惹，他倒是沒覺得。
許向暖脾氣還挺好的，即便是撒嬌那也是沖蔣玉，很少跟他還有岑教練撒嬌。
異性之間，小姑娘很註意保持一個度。
岑維新到底是前國腳，被人罵了十多年，這會兒即便是心裏頭慌張面上還算冷靜，在那裏穩坐釣魚臺。蔣玉和成爍的神色就是有些控制不住了，緊張得很。
“玉姐，翟先生說了什麽時候來看許向暖比賽嗎？”
親爹如翟東澤，親媽如許穗到現在還沒有來到澳大利亞。
成爍擔心，萬一呢？
這個問題讓蔣玉楞了下，“祁峰說老大最近在忙，大概得三天後才能來吧。穗姐的新電影有兩個宣傳活動，大概會和老大一起過來。”
大家都是忙人，有各自的工作要忙碌。
看似對許向暖不關心，其實也給了人足夠的自由。
再加上許向暖本身就比較獨立，這樣的生活方式是最好的。
蔣玉的答案讓成爍有些恍惚，許向暖要是能穩操勝券還好說，如果資格賽沒能闖過去的話，那就尷尬了。
賽場上，許向暖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意大利美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直播間裏一群人也有點目不轉睛。
風行者666：【主播要是個男的，我懷疑他會開後宮。】
顏即正義：【女孩子一樣可以的，主播現在認識的美女小姐姐也很多啊。】
許向暖勾搭了很多美女，長得不太好看的她也不勾搭嘛。
這個意大利美女身材很是不錯，一雙松綠石般的眼睛很是勾人。
許向暖覺得，虧的是打網球兩人距離遠，不然打乒乓球的話，那自己可就無心打球了。
系統：【得了吧，你什麽毛病我還不知道？】
長得越好看的，打得越兇殘。
非要把人打哭了才開心，然後再假意惺惺的去安慰。
趁機揩油什麽的，簡直不要太套路呢。
所以，這會兒越是喜歡，過會兒打得越是兇殘。
這，就是許向暖！
系統很是直接地戳穿，然而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許向暖壓根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厚臉皮慣了的人去了對面場地。
畢竟是室外比賽，會受到光照因素影響。
安妮塔首選了背光的場地。
想要爭取一個破發。
兩人短暫的適應了場地後，比賽正式開始。
許向暖選的發球權，反正早晚都要交換場地，所以在享有優先選擇權時，她都是選發球權。
看臺上，岑維新看著弟子，把拳頭收在了下面。
轉為職業球員以來，這是許向暖第一次參加大滿貫比賽。
賽前，國內外媒體已經開始報道，把許向暖小時候參加綜藝節目的片段都給找了出來。
仿佛頂著天才少女光環的許向暖若是不能在澳網中捧回達芙妮杯，這些媒體就會把她打入萬劫不覆之境地。
岑維新臉皮厚，被罵慣了的人，然而他並不想讓許向暖承受這些。
中國網球的興起，重擔可不是在許向暖身上。
誰小時候還沒說過幾句大話？
然而又有幾個人成為了科學家？
許向暖還小，即便是從小就極為懂事，在岑維新眼裏，這還是個孩子。
孩子，不該擔負起這些重任。
他幾乎不敢大口呼吸，怕自己的不小心會引起氣流的變化，導致許向暖的失誤。
對比岑維新的小心翼翼，許向暖那叫一個大開大合。
剛開始比賽，她就是進入了節奏之中。
發球速度很快，快到讓來自亞平寧半島的安妮塔目瞪口呆。
覺得自己的作戰計劃被全盤摧毀，整個人都有些懵。
許向暖一記漂亮的外角ace結束了自己的發球局。
不到兩分鐘，許向暖幹凈利落地結束了戰鬥。
可惜資格賽期間並沒有什麽球迷，這又是大滿貫比賽，即便是翟東澤也不好讓人現場直播他家閨女的比賽現狀。
漂亮的戰役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註，有的也就是提前來到墨爾本體育公園的記者們，在社交媒體上分享一二。
許向暖和安妮塔交換場地，迎光的安妮塔開始發球，她有些後悔了。
對手把她給打懵了，以至於她現在還沒怎麽調整過來。
又是迎著太陽，那灼熱的日光像是在她臉皮上灼燒一般，饒是帶著網球帽，安妮塔都覺得陽光刺眼。
她的發球質量並不算是特別好，把球打過去後，正想著如何處理自己的第二拍。
對面許向暖的回發球來勢洶洶，再度擾亂了意大利人的部署。
許向暖極為強勢，不止是在自己的發球局，對手的發球局她也勢頭不減。
安妮塔回球下網，讓許向暖先下一分。
看臺上的成爍這會兒把心落在了肚子裏，“許向暖可以啊。”
平日裏許向暖總是有點懶洋洋的樣子，像是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
之前成爍覺得，是小姑娘年紀小，所以對這個不太在意。
後來他才知道，厭世臉這玩意，十二歲和十六歲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年齡並不是界限。
許向暖就是對很多事情無所謂，不放在心上。
可現在不一樣，她很是認真。
用比賽場上的話來說，許向暖很專註，精力高度集中。
賽場上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
這會兒的許向暖，像是一個獅子，狩獵的獅子。
在追逐著她的獵物。
又或者，是在玩弄著她的獵物。
成爍覺得這個念頭或許不太對，可是他又找不到什麽合適的詞來形容。
“玉姐，你……”成爍轉頭的時候，餘光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人，他楞了下。
蔣玉看了過去，“怎麽了？”
話說了一半，然後人就沒影了。
“那個是柏昀吧，他來看許向暖比賽？”成爍一度覺得自己看錯了。
然而這種資格賽都是在墨爾本體育公園的小球場進行，看臺上的觀眾席次都很少的那種。
也就零星幾個人來看比賽而已，所以他真的沒眼花。
對吧？
“是啊，怎麽了？”蔣玉覺得奇怪，“他放假了，所以過來看向暖比賽。”
蔣玉看了眼，正好和柏昀四目相對，她招了招手，跟柏昀打了個招呼。
成爍輕咳了一聲，“他倒是比翟先生還上心。”
蔣玉：“……你說得好像也沒錯。”
老大和穗姐都沒來呢，柏昀先來了。
對比起來，的確是更上心一些。
“他還是個學生嘛，比較有時間。”蔣玉解釋了句，“而且倆人挺要好的朋友，之前柏昀參加比賽，向暖不也特意去給他加油助威嗎？”
蔣玉說的是柏昀高中時候參加的一個國際比賽，許向暖當時也跟著去了。
那會兒許向暖進了國家隊，但是訓練相對較少，那次請假成爍還有印象。
“你確定是去加油助威，不是去吃吃喝喝？”
當時是去馬德裏參加比賽，西班牙的美食還算不錯。
要是比賽地點是在倫敦，成爍覺得就算是倒貼錢，許向暖都不一定會去。
這話說的直白，蔣玉聽了都有些汗顏，“別這麽說嘛。”
比賽場上許向暖呈碾壓狀，這讓蔣玉和成爍都輕松了不少，兩人一直在閑聊。
而岑維新則是拿出小本本來，鬼畫符似的記錄著。
資格賽的首輪，許向暖早早就是結束了這場下午場的比賽。
來自東方古老國度的姑娘送給了來自古羅馬帝國後裔的安妮塔兩個鴨蛋。
耗時一個小時，完結了這場比賽。
看的記者們虎軀一震，而岑維新則是收起了小本本，露出滿意的笑容。
許向暖露出自己的爪牙時，會讓大部分人都大吃一驚。
這樣很好。
省得那些媒體再聒噪。
有人開心就有人難過，比如安妮塔這會兒傻眼了，比賽前她信心滿滿覺得自己這次能夠實現目標，進入正賽，實現自己的賽前目標進軍第二輪。
然而意外比美夢來得更快。
別說正賽第二輪，資格賽的第二輪她都沒能進入。
甚至恥辱的沒有拿到一分。
這也太……
來自亞平寧半島的漂亮女人掩面哭泣，綠松石似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層的霧氣。
許向暖看的有些不忍心，“別哭了，其實你打的也挺好的。”
安妮塔聽到對方說意大利語，忍不住回了句，“挺好的就是被你橫掃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試問, 歷史上有幾人做到？
答曰：沒有。
有球員或許是第一次參加某一個大滿貫拿到了冠軍，比如美國人納塔爾、阿加西首次參加澳網就拿到了冠軍，再比如威蘭德、納達爾首度參加法網就拿到了□□手杯。
然而並不存在球員首次參加大滿貫賽事就奪冠的情況。
蔣玉成為許向暖的團隊成員時間不短不長，兩年時間, 讓她忘記了戰場創傷，現在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挺好的。
當然，她也從一個壓根不懂網球的人, 變得對網球十分的熟悉。
雖然不說如數家珍, 卻也還算清楚。
“向暖，你知道最年輕的女子大滿貫得主是誰嗎？”
“考我啊。”許向暖笑了笑, “瑞士公主辛吉斯嘛。”
然而那些世紀初活躍在網壇上的人，現在已然成為了球迷心中的老球員。
現在最大的存在意義，大概就是沒事被拿來踩一下現在的球員。
“瞧瞧人家辛吉斯，十六歲半不到就是拿下了達芙妮杯。再看看現在這些球員, 一代不如一代。”
許向暖張口就來, 她又不是不懂，“辛吉斯拿下澳網冠軍的時候，十六歲一百來天吧。”
具體的時間她不太記得了，不過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
如果柏昀在, 他應該能告訴自己一個精確到個位數的答案, 他一向記性好。
蔣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十六歲一百一十七天，所以如果你真的能拿下澳網冠軍，那麽就能打破辛吉斯創造的歷史。”
歷史是那麽容易打破的嗎？
要知道, 這個歷史已經塵封了二十三年。
自從國際網聯對參賽球員的年齡做要求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打破歷史。
許向暖有機會，然而在蔣玉看來，機會渺茫。
她的確是很喜歡許向暖，卻也得用事實說話，不能瞎胡說，對吧？
許向暖聽到這話倒也不生氣，只是笑了下。
“玉姐。”
“嗯？”
“歷史就是用來打破的啊。”
蔣玉：“……”行吧，這的確是許向暖能說出的話。
“你加油，要是真的拿了冠軍，我想老大肯定會非常非常高興的。”
蔣玉並不是翟東澤手底下的兵，不過隨著祁峰就這麽叫了，拉近了彼此的關系。
“他大概不見得會特別高興吧。”許向暖笑了笑，“我跟他說了，要是我能拿到大滿貫獎杯，他得送我一架直升機。”
蔣玉這下有點笑不出來了，“你不是沒有駕照嘛。”
“先買來再說，我可以租出去啊，多酷。”
“所以你從老大這裏搞來禮物，打算先給自己賺點生活費？”
“對啊，生活不易，掙錢不容易啊。”
蔣玉想了想，默默說了句，“你知道養一架飛機，需要多少錢嗎？
許向暖還真不知道，不過養飛機的錢又不是她出，所以關她什麽事呢？
她把冰淇淋吃完，“我就知道，既然我來了，那肯定要走到最後。”
目標所指，達芙妮杯。
不止是為了打臉那個瞧不起自己的韓國記者。
許向暖還有點賭氣的成分在裏面，當時柏昀也不相信她。
憑什麽啊？
上古的大神早已經成為神話，現在大家不過是菜鳥互啄。
她當黑馬怎麽了？
為什麽對她連這點信心都沒有？
還是不是朋友了。
吃完了甜品，許向暖回酒店。
在酒店大堂，看到了談莉莉。
談莉莉的排名還不錯，直接進入正賽。
她之前去參加了霍巴特國際賽，到今天才回來。
沒想到剛在這邊辦理入住，就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許向暖。
“你去練球了？”
“沒有，吃東西去了。”許向暖毫不掩飾，“你怎麽樣？”
“還行吧，有點點緊張。”
談莉莉並不是第一次參加澳網，去年她第二次參加澳網女單成年組的比賽。
止步第二輪，比首次參加時要強一些。
這個成績挺傷人的。
中國網球從二十年代後就沒好過，盡管整個網球市場都菜鳥互啄了好些年，並沒有什麽總統山級別的球員再度出現。
然而中國網球沒能抓住這個機會東山再起也挺可惜的。談莉莉作為年輕代球員，是中國網球小花裏的代表人物。
盡管青少年組並沒有如願奪冠，可好歹拿過雙打的冠軍，單打也曾打入四強，還是被寄予了厚望。
即便是談莉莉本人也覺得大有希望。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這是她的第三次澳網之旅，緊張是不可避免的。
而緊張之餘，談莉莉就喜歡跟人聊天，話都多了起來。
“你最近怎麽樣，我之前看新聞說你人間消失了，說什麽首爾站的比賽對你打擊很大，所以就潛心訓練準備澳網覆仇。”
“瞎扯吧。”許向暖覺得那群記者真的是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就沒見過這麽能扯的。
“他們巴不得我消失，最好出現的時候神經錯亂的那種，到時候他們就能隨便寫新聞了。”
吃人血饅頭這事，不管再過多少年，記者們都是這樣，從來不會改變。
許向暖一語中的，倒是讓談莉莉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了。
父母從小告訴她，和記者相處的時候，要溫和些，說話前多想想，不要得罪拿筆桿子的人。
所謂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這是不爭的事實。
何況大家就對謠言感興趣，誰管你真相如何呢？
所以談莉莉和記者相處時，一向都是極為客氣。
客氣到她有些羨慕許向暖，可以肆意妄為，不舒服的時候無需忍著，直接跟他們硬杠就是了。
許向暖也有這個底氣，打不好網球她還能回家繼承家業。
談莉莉可沒那麽大的家業可以繼承。
一向都是乖小孩的談莉莉最終也就是羨慕了那麽一下，然後扯到了別的話題上。
“我看了下簽表，我在上半區，你的資格賽好像是在下半區？”
“對啊，所以咱們得決賽才能碰面。”
這話讓談莉莉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可不敢想。”
她最大的願望能夠安全度過前三輪，能夠殺入十六強，這是談莉莉最大的希望。
決賽？
做夢都不敢想的那種。
“為什麽啊，今年大家都那樣，你敢想敢拼，冠軍就是你的。”
許向暖覺得談莉莉挺好的，但是缺了點一往無前的霸氣。
敢想敢拼，才能贏。
談莉莉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她到底是剛從外地趕來，這會兒還有些累，拎著行李箱上去，到了房間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就休息了。
許向暖吃了個冰淇淋，晚上的時候她去健身房擼鐵。
在游泳池裏游泳的時候，許向暖覺得不對勁。
再擡頭的時候，看到站在岸邊的人，她眼皮一跳，覺得自己的腿有點抽筋。
然而整個人就不太好了。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許向暖倒是沒被淹死，然而嗆了好幾口水。
她被從泳池裏撈出來的時候，氣得牙癢癢。
太丟人了，無所不能如她竟然會在這小泳池裏翻了船，讓直播間裏的一群人看了熱鬧。
這簡直不要太慘！
柏昀也沒想到，自己的出現會讓許向暖險些溺水。
“你還好吧？”
許向暖還真是不太好，她的腳還有點抽筋，這會兒正疼著呢。
瞪直了小腿，然而那種酸麻並沒有消失不見。
她有些煩躁，“你怎麽來了？”
“放寒假了，我閑著沒事來看你比賽。”
柏昀覺得許向暖似乎比之前又黑了點，像是蜂蜜壞掉了，顏色變得沈了一些。
不過眉眼間依舊是那個嬉笑怒罵全然隨意的許向暖。
“你不在家做實驗啊。”她伸手掰著腳，試圖讓自己的小腿好受一點。
然而這有些無濟於事。
柏昀見狀遲疑了一下，挪到許向暖腳邊，抓起了她的腳踝。
許向暖個頭高，骨架大卻並不粗，腳踝和小腿一樣細細的。
柏昀覺得自己手心似乎有汗，“有點疼，你忍一下。”
有一段時間不見，許向暖覺得柏昀還是……怎麽說呢？
還是一本正經的可愛，他這安慰，讓許向暖覺得好笑。
不覺得疼，就覺得好笑了。
然而當自己的腳被往上扳時，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柏昀你這是報仇對吧？你一個男人怎麽比我還能記仇？”
趁機打壓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沒有。”柏昀語氣松軟，但是手上力道不減。
許向暖覺得這人真狠心，她特別想要踹柏昀一腳，把他踹到游泳池裏去！
系統：【宿主，沖動是魔鬼，人家柏昀是在幫你，你這麽恩將仇報不太好吧？】
許向暖：“你給我閉嘴。”
系統果然閉嘴了，許向暖覺得除了疼，好像小腿也緩和了好多。
她頓時喊停，“好了好了，我起來走走就好了，你松手。”
柏昀看著斯文溫和，然而也太狠了點吧。
系統：【呵，帝國女元帥這麽怕疼，要是被帝國的人看到，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許向暖假裝聽不見，這又不是自己原本那副身體。
現在能這般模樣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要知道，原主那個小可憐，撿了個安眠藥吃都能把自己搞死的那種。
她的直播間升級把身體條件也加強了不少，好歹現在和普通人體質差不多。
至於動作和意識，那是許向暖重新賦予這具身體的。
是另類的財富。
柏昀起身過來拉起了許向暖，扶著她走幾步。
“下次游泳的時候，喊著蔣玉在一旁看著。”
一個人沒有照顧，很容易出事的。
這又是在國外，不一定會有熱心群眾幫你打電話叫救護車。
許向暖聞言沈默了下，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知道什麽叫惡人先告狀嗎？”
就是柏昀現在這樣，明明是因為他的忽然出現，嚇了她一跳。
結果現在變成了她一個人不讓人放心。
許向暖遛了兩圈，覺得沒什麽事了，坐在泳池旁泡水。
兩條腿在水裏面晃悠，像是鴨子扒水，很是快活。
“你出國留學準備好了嗎？”
柏昀點了點頭，“嗯，美國那邊的學校已經聯系好了。”
“柏玫阿姨真的放你出去？”
其實她倒是能明白柏玫阿姨的心情，畢竟精心培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忽然間說自己對做生意不感興趣，想要當科學家。
科學家固然地位高，柏家也供得起。
但是柏家怎麽辦？
現在有了從小就精明能算賬的柏尉，這讓柏玫多少有了條退路。
不然十年前她嘲笑葉老爺子一手栽培葉錦南二十多年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十年後就成了葉老爺子嘲笑她了。
當然許向暖也理解柏昀，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誰手裏的提線木偶。
如果柏昀只是一個資質尋常的小孩也就罷了，偏生他是個天才少年，從小就十分聰明。
讓他按部就班的過一輩子，走母親給安排好的道路，這對柏昀而言無異於枷鎖。
他不樂意。
許向暖兩邊都理解，最後得出結論還是她比較幸運。
雖然最初是被迫選擇接受命運的安排，但是好歹打網球是她喜歡的。
而且人生有穩定的目標，比賽又有輸有贏，人生充滿了刺激，相當不錯。
當然，許向暖最想感激的還是美人媽媽，雖然在大多數人眼裏，曾經的許穗簡直不能再廢物。
可許向暖覺得，你不能要求一個女人美貌與智慧並存，老天爺都會嫉妒的。
不管怎麽說，許穗當初很是支持她，陪著她練球。
那段歲月，許向暖是不會忘記的。
這邊柏昀聽到這話後，看向了那波光粼粼的水面。
“她大概對我死心了吧。”
這話聽著，讓人覺得有些傷感。
許向暖仰頭看向了柏昀，站在岸邊的人長身玉立，如果是古代的話，應該是陌上競風流的翩翩少年郎吧。
“我們來比賽怎麽樣？”
“什麽？”
“比賽游泳啊，輸了的人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許向暖覺得自己這個賭註很是不錯，“怎麽樣，敢不敢來？”
這話，讓柏昀想起自己剛去大學報道那會兒，他是班裏最小的學生，沒少被班裏同學刁難。
大家羨慕他的家世，卻又覺得他不過是柏家打造出來的“天才少年”，那是一個漂亮的人設，用來給柏家做宣傳的。
實際上的柏昀，不過是個尋常人罷了。
所以，總是會有同學挑釁。
問他敢不敢比賽做解剖，敢不敢來比賽打一架。
敢不敢？
這成為柏昀大學伊始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
他是敢的。
所以把那群人贏得無話可說，看到他恨不得能夠躲著走。
和他比賽拳擊的人，被柏昀直接ko了。
看到柏昀神色都悻悻，即便是上課也都要選擇距離柏昀最遠的位置，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就會被打的狗血淋頭。
很久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向他這般挑釁了。
柏昀笑了笑，思考著許向暖的賭註，“什麽都行嗎？”
“我能做到的都可以啊。”
“好。”柏昀覺得可以比一下。
許向暖站在泳道前，“不過你覺得可以嗎，我萬一獅子大開口怎麽辦？”
“你不會的。”
看著那氣定神閑的人，許向暖撇了撇嘴，“那好吧，咱們來個四百米好了，一、二、三開始！”
系統看著率先跳進水中的人：【宿主，咱能別作弊作的這麽光明正大嗎？】
瞧瞧，趁著人柏昀不註意就往水裏頭跳。
這怎麽瞧著，都不太合適吧？
許向暖哪有空搭理它？卯足了勁往前游。
她的水性的確稱不上很好，不過渾身透著不服輸這股勁的人，從來都不懼怕任何挑戰。
哪怕對手是柏昀，一個同樣優秀的人。
蔣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許向暖在那裏拼了命的往前游。
她有些奇怪，等看到隔壁泳道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聽祁峰說，柏家那位少爺還挺照顧向暖的，但同齡人又都是一屆的學生，偶爾也會有一些競爭。
之前好像是各有勝負。
也不知道這次，是誰能贏。
現在柏昀落後許向暖半個身位。
蔣玉在那裏看著，在許向暖再度折身時，柏昀靈巧地在泳池壁上一按，轉身輕快，像是優雅的魚一樣游了出去。
一下子就是縮短了和許向暖之間的差距。
蔣玉有些著急，連忙喊道：“向暖加油！”
她是許向暖的營養師，自然是跟許向暖一夥的。
這一嗓子加油，讓柏昀成功超越了許向暖。
等到最後一個五十米時，許向暖已經落後柏昀將近一個身位。
直播間裏的人看的哭笑不得。
風行者666：【我能明白，柏昀小帥哥註孤生的原因。】
在遙遠的海邊：【昀昀，咱們能稍稍放點水嗎？你這樣是不行的。】
顏即正義：【我覺得也還行吧，起碼重視比賽，主播不是一直都希望比賽公平嗎？】
幾個人正說著，泳池裏忽然間發生了變化，許向暖加速了！
看的觀眾老爺們和蔣玉都目瞪口呆。
還能加速？
專業選手的確能合理分配體能，做到最後的加速完全沒問題。
可關鍵是許向暖可不是什麽專業選手，她就一個業餘的游泳愛好者，游泳是為了加強鍛煉，同時保持身體的線條。
健身意義遠超過比賽性質。
而現在，非專業選手許向暖忽然間加速，拉近了和柏昀之間的差距。
十五米。
她和柏昀之間還差著四分之一的身位。
許向暖保持節奏，繼續努力向前沖。
“向暖加油啊！”蔣玉忍不住喊起來，就差一個腦袋的距離了。
當兩人同時停下時，沒有人能說出到底是誰贏了。
好像是同一時間冒出了水面。
不同於許向暖穿著泳衣，這會兒的柏昀只穿著一條短褲，正滴答滴答往下落水。
蔣玉過去，把毛巾遞給了兩人。
“同時，不過說起來是你贏了，你這衣服阻力大一些，在這方面我占便宜了。”
許向暖不是輸不起的人，她要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現在比賽完了，她覺得還挺過癮的，至於結果如何，其實無所謂的。
“你想要什麽？”
柏昀看著眼前的人，詩曰清水出芙蓉。
如果說許向暖是芙蓉花的話，那麽她這朵芙蓉花是黑的。
但的確天然去雕飾。
經得起任何角度的考量。
柏昀默默收回了目光，視線落在水面上，“我還沒想好，你先欠著我吧。”
“好啊，等你想好了，記得跟我說。”
蔣玉聽得有些迷糊，不過想到剛才兩人游了挺長時間的，她覺得得去做一下放松運動，“回去吧，我給你按摩下，省得明天肌肉疲勞。”
這可不是她找什麽借口，只是比賽在即，許向暖又是要沖擊達芙妮杯的人，這一場場的比賽絕對不容忽視。
大意不得。
許向暖跟著蔣玉回去，到了房間忽然間想起了什麽。
“柏昀是不是跟家裏人鬧矛盾了？”
蔣玉不解，“怎麽了？”
“他竟然來看我比賽！”許向暖表示震驚。
蔣玉更加不解，“這有什麽不對嗎？”兩個小孩玩得挺好的，這種時候來看許向暖比賽，不是很正常一件事嗎？
“你不知道，柏昀是那種科研怪人，他離開實驗室就覺得不舒服的那種。”
癡迷。
她一點不驚訝柏昀對實驗的癡迷。
學院的實驗室本來就國內院校中獨一無二，而柏昀又給自己打造了一個更好的。
除了上課，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做實驗。
鉆研到恨不得能忘了時間、忘了吃飯。
這麽一個把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搞實驗的人，忽然間有空來看她比賽。
許向暖覺得很奇怪。
“那他之前不還幫你補習功課嗎？”蔣玉覺得許向暖那是大驚小怪，她幫著許向暖把腿給捋直了，然後做按摩，現在身兼多職的人又多了個按摩師的頭銜。
“那不是一回事。”許向暖想了想，“就是現在是玩，可那還是在學習，明白嗎？”
蔣玉不明白，不過她知道許向暖需要放松身體，“別繃著，放松點我又不會把你怎麽著。”
……
澳網女單資格賽一共三輪，從128名資格賽選手中決出16強，得以參加正賽。
許向暖的排名中不溜，所以即便是在資格賽中都沒辦法做種子選手，簽運也不算好，資格賽首輪就是遇到了意大利的20號種子安妮塔。
這讓團隊裏的人揪了一把心。
許向暖團隊其他成員三名，除了不能做陪練和教練其他什麽都可以做的蔣玉外，教練岑維新是前國腳，沒錯前國腳。
踢球都沒整明白的岑維新是個網球愛好者，在退役後開始研究網球還搞出了點小名堂。
當時許向暖選教練，確切地說是翟東澤為女兒選妃似的選教練，在一幹人等中岑維新脫穎而出。
成功上崗。
他並不缺錢，就是想著在許向暖身上踐行自己的網球理念。
陪練成爍之前在國家隊效力，當然身份也是女網的陪練。
後來許向暖要成立自己的團隊，康指導給出意見，讓成爍跟著許向暖當陪練。
“她本身有能力，一來不會短了你的錢，二來跟著她，將來你身價也能水漲船高。”
總比在國家隊混日子的好。
國家隊混資歷，然而混的時間長了，把人的銳氣都打磨沒了。
倒不如出去闖蕩下，反正許向暖不差錢，也不會委屈了自己的團隊成員。
就算是受委屈，那也就是許向暖一個人給你委屈。
可要是在國家隊，哪個球員不能讓你憋屈？
陪練的地位從來都是往後放的，在食物鏈的末端。
成爍從善如流，跟著許向暖當陪練，累的時候一根腳趾頭都不想動，但輕松的時候也的確很放松。
之前國家隊的都說許向暖大小姐脾氣，標準的白富美不好輕易招惹，他倒是沒覺得。
許向暖脾氣還挺好的，即便是撒嬌那也是沖蔣玉，很少跟他還有岑教練撒嬌。
異性之間，小姑娘很註意保持一個度。
岑維新到底是前國腳，被人罵了十多年，這會兒即便是心裏頭慌張面上還算冷靜，在那裏穩坐釣魚臺。蔣玉和成爍的神色就是有些控制不住了，緊張得很。
“玉姐，翟先生說了什麽時候來看許向暖比賽嗎？”
親爹如翟東澤，親媽如許穗到現在還沒有來到澳大利亞。
成爍擔心，萬一呢？
這個問題讓蔣玉楞了下，“祁峰說老大最近在忙，大概得三天後才能來吧。穗姐的新電影有兩個宣傳活動，大概會和老大一起過來。”
大家都是忙人，有各自的工作要忙碌。
看似對許向暖不關心，其實也給了人足夠的自由。
再加上許向暖本身就比較獨立，這樣的生活方式是最好的。
蔣玉的答案讓成爍有些恍惚，許向暖要是能穩操勝券還好說，如果資格賽沒能闖過去的話，那就尷尬了。
賽場上，許向暖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意大利美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直播間裏一群人也有點目不轉睛。
風行者666：【主播要是個男的，我懷疑他會開後宮。】
顏即正義：【女孩子一樣可以的，主播現在認識的美女小姐姐也很多啊。】
許向暖勾搭了很多美女，長得不太好看的她也不勾搭嘛。
這個意大利美女身材很是不錯，一雙松綠石般的眼睛很是勾人。
許向暖覺得，虧的是打網球兩人距離遠，不然打乒乓球的話，那自己可就無心打球了。
系統：【得了吧，你什麽毛病我還不知道？】
長得越好看的，打得越兇殘。
非要把人打哭了才開心，然後再假意惺惺的去安慰。
趁機揩油什麽的，簡直不要太套路呢。
所以，這會兒越是喜歡，過會兒打得越是兇殘。
這，就是許向暖！
系統很是直接地戳穿，然而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許向暖壓根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厚臉皮慣了的人去了對面場地。
畢竟是室外比賽，會受到光照因素影響。
安妮塔首選了背光的場地。
想要爭取一個破發。
兩人短暫的適應了場地後，比賽正式開始。
許向暖選的發球權，反正早晚都要交換場地，所以在享有優先選擇權時，她都是選發球權。
看臺上，岑維新看著弟子，把拳頭收在了下面。
轉為職業球員以來，這是許向暖第一次參加大滿貫比賽。
賽前，國內外媒體已經開始報道，把許向暖小時候參加綜藝節目的片段都給找了出來。
仿佛頂著天才少女光環的許向暖若是不能在澳網中捧回達芙妮杯，這些媒體就會把她打入萬劫不覆之境地。
岑維新臉皮厚，被罵慣了的人，然而他並不想讓許向暖承受這些。
中國網球的興起，重擔可不是在許向暖身上。
誰小時候還沒說過幾句大話？
然而又有幾個人成為了科學家？
許向暖還小，即便是從小就極為懂事，在岑維新眼裏，這還是個孩子。
孩子，不該擔負起這些重任。
他幾乎不敢大口呼吸，怕自己的不小心會引起氣流的變化，導致許向暖的失誤。
對比岑維新的小心翼翼，許向暖那叫一個大開大合。
剛開始比賽，她就是進入了節奏之中。
發球速度很快，快到讓來自亞平寧半島的安妮塔目瞪口呆。
覺得自己的作戰計劃被全盤摧毀，整個人都有些懵。
許向暖一記漂亮的外角ace結束了自己的發球局。
不到兩分鐘，許向暖幹凈利落地結束了戰鬥。
可惜資格賽期間並沒有什麽球迷，這又是大滿貫比賽，即便是翟東澤也不好讓人現場直播他家閨女的比賽現狀。
漂亮的戰役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註，有的也就是提前來到墨爾本體育公園的記者們，在社交媒體上分享一二。
許向暖和安妮塔交換場地，迎光的安妮塔開始發球，她有些後悔了。
對手把她給打懵了，以至於她現在還沒怎麽調整過來。
又是迎著太陽，那灼熱的日光像是在她臉皮上灼燒一般，饒是帶著網球帽，安妮塔都覺得陽光刺眼。
她的發球質量並不算是特別好，把球打過去後，正想著如何處理自己的第二拍。
對面許向暖的回發球來勢洶洶，再度擾亂了意大利人的部署。
許向暖極為強勢，不止是在自己的發球局，對手的發球局她也勢頭不減。
安妮塔回球下網，讓許向暖先下一分。
看臺上的成爍這會兒把心落在了肚子裏，“許向暖可以啊。”
平日裏許向暖總是有點懶洋洋的樣子，像是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
之前成爍覺得，是小姑娘年紀小，所以對這個不太在意。
後來他才知道，厭世臉這玩意，十二歲和十六歲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年齡並不是界限。
許向暖就是對很多事情無所謂，不放在心上。
可現在不一樣，她很是認真。
用比賽場上的話來說，許向暖很專註，精力高度集中。
賽場上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
這會兒的許向暖，像是一個獅子，狩獵的獅子。
在追逐著她的獵物。
又或者，是在玩弄著她的獵物。
成爍覺得這個念頭或許不太對，可是他又找不到什麽合適的詞來形容。
“玉姐，你……”成爍轉頭的時候，餘光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人，他楞了下。
蔣玉看了過去，“怎麽了？”
話說了一半，然後人就沒影了。
“那個是柏昀吧，他來看許向暖比賽？”成爍一度覺得自己看錯了。
然而這種資格賽都是在墨爾本體育公園的小球場進行，看臺上的觀眾席次都很少的那種。
也就零星幾個人來看比賽而已，所以他真的沒眼花。
對吧？
“是啊，怎麽了？”蔣玉覺得奇怪，“他放假了，所以過來看向暖比賽。”
蔣玉看了眼，正好和柏昀四目相對，她招了招手，跟柏昀打了個招呼。
成爍輕咳了一聲，“他倒是比翟先生還上心。”
蔣玉：“……你說得好像也沒錯。”
老大和穗姐都沒來呢，柏昀先來了。
對比起來，的確是更上心一些。
“他還是個學生嘛，比較有時間。”蔣玉解釋了句，“而且倆人挺要好的朋友，之前柏昀參加比賽，向暖不也特意去給他加油助威嗎？”
蔣玉說的是柏昀高中時候參加的一個國際比賽，許向暖當時也跟著去了。
那會兒許向暖進了國家隊，但是訓練相對較少，那次請假成爍還有印象。
“你確定是去加油助威，不是去吃吃喝喝？”
當時是去馬德裏參加比賽，西班牙的美食還算不錯。
要是比賽地點是在倫敦，成爍覺得就算是倒貼錢，許向暖都不一定會去。
這話說的直白，蔣玉聽了都有些汗顏，“別這麽說嘛。”
比賽場上許向暖呈碾壓狀，這讓蔣玉和成爍都輕松了不少，兩人一直在閑聊。
而岑維新則是拿出小本本來，鬼畫符似的記錄著。
資格賽的首輪，許向暖早早就是結束了這場下午場的比賽。
來自東方古老國度的姑娘送給了來自古羅馬帝國後裔的安妮塔兩個鴨蛋。
耗時一個小時，完結了這場比賽。
看的記者們虎軀一震，而岑維新則是收起了小本本，露出滿意的笑容。
許向暖露出自己的爪牙時，會讓大部分人都大吃一驚。
這樣很好。
省得那些媒體再聒噪。
有人開心就有人難過，比如安妮塔這會兒傻眼了，比賽前她信心滿滿覺得自己這次能夠實現目標，進入正賽，實現自己的賽前目標進軍第二輪。
然而意外比美夢來得更快。
別說正賽第二輪，資格賽的第二輪她都沒能進入。
甚至恥辱的沒有拿到一分。
這也太……
來自亞平寧半島的漂亮女人掩面哭泣，綠松石似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層的霧氣。
許向暖看的有些不忍心，“別哭了，其實你打的也挺好的。”
安妮塔聽到對方說意大利語，忍不住回了句，“挺好的就是被你橫掃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